第222章 莱斯特兰奇囚犯

格温尼维尔没有丝毫迟疑,魔杖一挥,用漂浮咒拖起囚犯,如同拖着几个没有生命的麻袋,迅速朝着斯内普指示的方向冲去。

斯内普的身影在走廊交叉口出现,守护神屏障的光芒变得有些闪烁,显然在承受压力。他面无表情地连续向后发射了几道强烈的爆炸咒和黑色的障碍咒,暂时阻断了追兵的道路。

“快走!”他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两人带着他们的“战利品”,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混乱初起的阿兹卡班内部穿梭,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和傲罗的厉喝越来越近,摄魂怪那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也正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就在即将冲出东侧走廊、抵达废弃管道入口的刹那,格温尼维尔猛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身后追兵最密集的方向。她翡翠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魔杖以极其复杂古老的轨迹挥动,口中清晰而冷厉地吟诵出咒文:

"Fulmen et Clamor Cruciatus!(雷音痛咒)"

霎时间,阿兹卡班上空本就阴沉的天空骤然扭曲变色!狂暴的魔法能量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紧接着,五道粗壮如巨蟒、闪耀着不祥猩红色光芒的雷霆,如同来自深渊的审判之剑,裹挟着仿佛能撕裂灵魂的音爆,精准无比地劈落而下!

其中三道雷霆狠狠砸入追来的摄魂怪群中,那些没有实体的黑暗生物发出无声的凄厉尖啸,在至阳至刚的狂暴雷击下如同遇到烈阳的黑雪般剧烈翻腾、消散退避。另外两道则劈在傲罗们前方的地面上,炸开巨大的坑洞,碎石四溅,强大的冲击波和附带的痛苦音啸瞬间掀翻了好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傲罗,让他们痛苦地蜷缩在地,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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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精准地控制了魔法的威力——足以造成巨大的混乱和短暂的痛苦,震慑敌人,阻隔追兵,但确保了伤害控制在非致命的程度,最多让那些傲罗在医院躺上几周,而不至于造成永久性重伤或死亡。

趁此雷霆万钧、混乱不堪的时机,斯内普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拉住格温尼维尔的手臂,低喝道:“走!”

两人不再回头,拖着那三个昏迷或石化的囚犯,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疾风,瞬间冲入那条早已探查好的、布满蛛网的废弃管道,消失在黑暗之中。身后,只留下阿兹卡班一片狼藉的混乱、闪烁不定的警报光芒、痛苦的呻吟、以及摄魂怪愤怒而不安的嘶鸣。

他们的撤离路线早已规划完毕,通过管道直达北海悬崖背面的隐蔽飞路点。当傲罗们终于从雷击的震慑和痛苦中恢复过来,组织起有效的搜索时,袭击者早已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被炸开的牢房、几个失踪的重犯、以及一段足以震动魔法部的、胆大包天的劫狱传说。

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有惊无险地返回黑蔷薇庄园,周身还带着北海的寒意与魔力的轻微激荡。三个被魔法牢牢束缚、处于昏迷或石化状态的囚犯如同没有生命的货物般漂浮在他们身后。

他们直接来到了庄园那挂着历代祖先画像的长廊。刚一现身,画像中的先祖们立刻被惊动。

加尔文曾祖父第一个吼了出来,洪亮的声音震得画框嗡嗡作响,他瞪大了眼睛,几乎把脸贴到了画布上:“梅林的胡子!你们俩…真去把阿兹卡班给劫了?!”他看着那三个漂浮的、穿着囚服的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兴奋?

身旁的阿格莱亚曾祖母优雅地挑起描画精致的眉毛,目光中却尽是担忧。她迅速扫过格温尼维尔微乱的发梢和斯内普沾了灰尘的袍角,声音如大提琴般舒缓而温暖:“亲爱的,没受伤吧?一切还顺利吗?”

“还好,我控制了力道,那些傲罗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格温尼维尔轻松地笑着回应,随手理了理微乱的长发。

“小格温,谁问他们了?”一旁戴着珍珠项链的画像轻摇羽扇,语带嗔怪,“你和西弗勒斯没事才是要紧的。”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终停在斯内普破损的袍角上。“等会儿让普里克西给你缝缝,算了,重新买一件,我们小格温可是热衷于打扮她的教授。”

格温尼维尔轻咳一声,耳尖微红:“祖母,您快别说了。”

斯内普的耳尖泛红,嘴角扬起清浅的弧度。

而在长廊尽头,一幅最为古老、色彩也略显暗淡的画框里,阿基里斯老祖宗——一位以智慧和冷静着称的莱斯特兰奇先辈——缓缓睁开了他那仿佛能看透世事的眼睛。他的目光掠过那三个囚犯,最终落在格温尼维尔身上,苍老的脸上缓缓浮现一个极淡却充满赞许的笑容。

“很好……”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岁月的沉淀,“我们的小格温,终于长大了。不仅有了闯入龙潭虎穴的胆魄,更具备了……全身而退的智慧与力量。”他的评价无疑是对这次疯狂行动的最高认可。

长廊里其他被惊醒的祖先画像也纷纷躁动起来,七嘴八舌地发表着看法:

“干得漂亮!”

“这胆子可真不愧是莱斯特兰奇!”

“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我已经不敢想了…那一定很有趣!”

“居然真是他们…这几个废物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画像们的反应各异,或赞叹,或惊异,或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期待,但无一不弥漫着一种家族特有的、对“胆大妄为”的隐秘自豪感。

在这片嘈杂中,格温尼维尔的声音清晰而从容,她微笑着说出了更令人震惊的计划:“我打算把她们三个变成霍格沃茨实战课的新‘教具’。想想看,如果救世主和德拉科他们能够适应甚至击败她们,那么面对黑魔王…至少也有一战之力。去年他们已经‘领教’过小巴蒂了,今年正好让贝拉她们…继续磨练这帮孩子。”

她顿了顿,想象着那个场景,唇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相信哈利他们见到这几位‘新教授’时,表情一定会…相当精彩。”

阿基里斯老祖宗画框中的嘴角似乎又上扬了微不可察的一度,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一项…极具前瞻性的投资。”他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古老的睿智,“将致命的威胁转化为磨砺刀刃的砺石,这远比简单的复仇或囚禁更有价值。这不仅能锤炼出更锋利的武器,也能最有效地…物尽其用。”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三个昏迷的囚徒,仿佛在评估几件危险却趁手的工具。“很好,这很符合莱斯特兰奇家的风格。”

“不过,”老祖宗的话锋微妙一转,长廊里的喧闹也随之沉寂了几分,“将三只危险的困兽置于学校的巢穴之中,你需要最坚固的牢笼和最警觉的看守。你准备如何确保万无一失,格温尼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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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我最近恰好……创新了一个小咒术。将摄神取念与灵魂束缚的原理相结合,能够直接构筑精神枷锁。”她指尖轻轻划过魔杖,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银色流光,“一旦咒语生效,他们便会成为最听话的‘教具’——外貌、动作、甚至所能使用的魔法,皆随我心意操控。”

她稍作停顿,语气从容而笃定:“此外,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也会全程监视,确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至于实战环节…我会适当保留她们部分神志。毕竟,清醒的对手才更具威胁,不是吗?但我能随时让她们‘停手’。安全性高。”

长廊中寂静无声,连最聒噪的画像也暂时陷入了沉思。阿基里斯老祖宗凝视着格温尼维尔,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时光:“操纵神智,束缚灵魂……这类魔法往往伴随着代价。你确定已完全掌控其反噬?”

“代价完全可控,不过就是…多做几天噩梦罢了。”她轻描淡写地带过,唇角仍挂着那抹从容的弧度,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更何况…”她侧首看向身旁始终沉默的斯内普,语气中带着一丝依赖,“若真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也有人能及时…‘修正’我的失误。”

斯内普微微侧身,黑袍在幽暗的光线下泛起细微的涟漪。他并未看向格温尼维尔,而是直视着画框中的先祖,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持续的噩梦通常预示着深层精神力的透支,远非‘可控’二字所能轻忽。不过,”他话锋微转,唇角牵起一个几乎难以捕捉的弧度,“鉴于我恰好…精于此道,至少能确保这危险的游戏不会彻底失控。”

他的话语如同一剂冷静的魔药,悄然渗入空气中,既点明了风险,也给予了无声的保障。

画像中的阿基里斯缓缓颔首,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终是没再追问。

恰在此时,地板上昏迷的三人体内传来一阵细微的魔力波动。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率先猛地抽了一口气,双眼骤然睁开,那双疯狂的眼睛里先是茫然,随即迅速被熟悉的偏执与戾气所充斥。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被无形的魔法牢牢束缚。紧接着,她的丈夫罗道夫斯和弟弟拉巴斯坦也相继发出痛苦的呻吟,悠悠转醒,眼神中混杂着脱困的恍惚与囚徒的惊疑。

格温尼维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最初的混乱,随即优雅地转向墙壁上的画像,唇角勾起一个近乎顽劣的弧度:“老祖宗们,要…叙叙旧吗?”

画像中的阿基里斯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见的戏剧。他没有开口,只是微微抬了抬枯瘦的手指,示意格温尼维尔继续。

格温尼维尔步履轻盈地走到三位苏醒的囚犯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贝拉特里克斯挣扎得最凶,她嘶哑地低吼着,脏乱的黑发黏在脸上,更显得癫狂:“…莱斯特兰奇?是你?!你这家族的叛徒——你怎么敢——”

“安静。”格温尼维尔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仿佛一道无形的缰绳骤然勒紧了贝拉的喉咙,让她后续的咒骂化作了嗬嗬的气音。“欢迎回到黑蔷薇庄园,虽然是以这种…不太体面的方式。”

罗道夫斯相对冷静些,他阴鸷的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熟悉的家族长廊和墙上的画像,最终定格在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身上,声音因长久未用而沙哑:“…这是什么意思,格温尼维尔?家族终于决定插手了?”

“意思是,你们三位令人操心的长辈,从现在起,有了新的…职务。”格温尼维尔微笑着,魔杖在她指尖轻巧地转了一圈,“霍格沃茨实践课的特邀教具。我相信,你们‘丰富’的经验一定能给学生们留下…深刻印象。”

“你疯了!”拉巴斯坦失声叫道,试图挣脱束缚,“把我们交给邓布利多?你还不如让我们烂在阿兹卡班!”

“哦,放心。”格温尼维尔的笑意更深了,眼中却毫无温度,“你们不会见到邓布利多…至少不会以完整的、能自由思考的形式见到。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些…小小的调整,以确保课堂纪律。”

她抬起魔杖,杖尖开始凝聚起一种奇异而令人不安的银绿色光芒。贝拉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惧,她拼命向后缩去。

就在这时,长廊两侧的画像再也按捺不住,七嘴八舌地喧哗起来:

“给她点颜色看看,小格温!让她知道谁才是现在当家的莱斯特兰奇!” 加尔文曾祖父挥舞着拳头,震得画框咚咚作响。

“那光芒可真是不祥…但我喜欢!” 一位戴着华丽头饰、眼尾上扬的女祖先用孔雀羽折扇掩着嘴轻笑,“流光溢彩,却又透着股子邪气…比我当年用的那些粗糙的灵魂禁制可精致多了。”

格温尼维尔闻言转过头,脸上那副掌控全局的从容瞬间褪去,竟带上了一丝小女儿般的娇憨,她对着那位女祖先的画像眨了眨眼,嗓音软了几分:“奥菲利娅老祖宗,那您以后可得教教我~ 我这点小把戏,肯定比不上您当年的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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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中的奥菲利娅老祖宗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羽扇轻摇:“哼,算你这小丫头有眼光。我那些压箱底的老古董,总算不至于失传了。” 她眼波流转,瞥了一眼旁边沉默的斯内普,又添了一句,“不过嘛,某些魔药大师怕是瞧不上我们这些‘邪气’的老派手法。”

斯内普的面色纹丝不动,只是薄唇轻启,声音平缓无波:“任何能精准达成目的且将反噬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的魔法,无论其外在表现如何,都值得深入研究。至于‘派系’之争,”他微微停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通常是缺乏自信的表现。”

奥菲利娅老祖宗被他噎了一下,随即用扇子指向他,对着格温尼维尔笑道:“瞧见没?你这西弗勒斯,说话总是这么不讨喜,可偏偏又让人没法反驳!”

“梅林啊,这简直太刺激了!” 一个看起来相对年轻的画像兴奋地探出身子,“快记下来,这说不定能写进新的家传魔法书里!”

“啧啧,贝拉以前多骄傲的孩子,现在这副样子真是…不成体统。” 另一位面容严肃、留着山羊胡的先祖摇头叹息,但眼中却闪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光芒。

“注意魔力输出,亲爱的!” 阿格莱亚曾祖母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别伤着自己,让他们吃点苦头就行了。”

长廊尽头那幅最古老的画像里,阿基里斯老祖宗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期待,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开始吧,格温尼维尔。让我们看看…你全新的魔法。”

斯内普向前迈了半步,无声地站在格温尼维尔的侧后方,如同一道沉默的阴影,既是护卫,也是监督。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格温尼维尔魔杖的轨迹,确保那危险而精妙的操作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画像们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缕越来越亮的银绿色光芒上,长廊中只剩下贝拉压抑的喘息声和魔力的嗡鸣。

银绿色的光芒自格温尼维尔的杖尖流淌而出,并非刺目的爆发,而是如同有生命的藤蔓,蜿蜒着、试探着,悄无声息地缠向地上三名囚徒。空气中响起一种极细微的、仿佛冰层碎裂又或是灵魂低语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