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平安的指尖触到护心镜,甲胄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金光,楚墨的三魄虚影从甲胄中升起,却在看见雪凝颈后印记时,单膝跪地。甲胄心口的还阳草根须,此刻竟显形出周玄通的笑脸,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充满释然的笑。
"雪凝,平安," 楚墨的虚影声音混着千年风沙,"玄卿十年前在西医馆说的 ' 替死身 ',不是让你们当祭品。" 他指向护心镜的契约,"是让我的三魄,成为你们破阵的刀。"
雪凝的稻草人突然化作流光,钻进甲胄护心镜,显形出周玄通在柏林医学院的实验记录:「楚墨甲胄护心镜,需双姓血启封。雪凝的眼泪,平安的半阴血,是推开还阳门的手」。她突然想起,周玄通每次给她擦眼泪时,指尖总会在她颈后多按三秒。
"将军," 陈平安望着甲胄表面的断指纹,"周师叔的命魂,现在......"
"在你们的血脉里,在渝州的地脉里,在护徒符的光芒里。" 楚墨的虚影望向深潭方向,"王崇焕的引魂幡还在吞噬聚魂台的阵眼,而玄卿的命魂,早已变成你们甲胄的骨。"
李守一的监测仪突然发出蜂鸣,显形出聚魂台的实时影像:王崇焕正将染血的《鲁班书?下册》按在台心凹槽,凹槽里摆着的,正是周玄通的青铜戒指。更骇人的是,戒指表面的 "护" 字,正在被引魂幡的尸气一点点侵蚀。
"陈公子," 雪凝的颈后印记突然剧痛,"周叔叔的命魂,在戒指里......"
陈平安点头,掌心的甲片与甲胄共鸣,映出周玄通在井底留的血字:「平安雪凝,楚墨甲胄的护心镜,是师叔最后的护心符。用你们的血,让将军的忠勇,在甲胄里醒过来」。他突然明白,周玄通的每个断指,都是在为这一刻,让楚墨的甲胄,成为他们的护心盾。
当两人的血珠同时滴在护心镜,甲胄突然发出龙吟,还阳草的根须竟在他们眼前生长,开出朵泛着青光的花。雪凝的三阴眼看见,花蕊里藏着周玄通的主魂碎片,正对着他们比出 "三" 的手势 —— 那是三息破阵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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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陈平安拽起雪凝,"用楚墨甲胄的忠勇,周师叔的命魂,破了聚魂台的阵。"
雪凝点头,颈后的印记与甲胄的护心镜共鸣,她知道,这副楚墨甲胄,不是普通的战甲,是周玄通用命魂、断指血、护徒念,为他们铸了十年的护心甲。每道鳞甲的断指纹,每片还阳草的根须,都是师叔未说出口的护徒誓言。
当两人穿上楚墨甲胄的瞬间,深潭底的地脉突然沸腾,三万生魂轮廓在甲胄周围形成护心阵,每道轮廓都举着周玄通的断指血符。陈平安感觉胸口的甲胄愈发温暖,那是楚墨的忠勇魂在沸腾,是周玄通的命魂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