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从通风管道跌出,重重摔在雪地上。西伯利亚的寒风瞬间包裹全身,但比寒冷更刺骨的是右臂传来的剧变——石化外壳已完全剥落,露出底下幽蓝色的金属骨骼,五指如刀锋般锐利,关节处流淌着液态能量。
他抬起异变的手臂,对着月光。金属指节灵活屈伸,远超人类极限的控制精度,却带着陌生的冰冷触感。
“秦战!你怎么样?”林晚的声音从耳机传来,背景是急促的键盘敲击声,“我们截获到研究所发出的加密信号,他们在追踪你!”
“周锐传递了信息。”秦战凝视着金属五指,“将军即...后面的内容被切断了。但他给出了坐标。”
他用新生的金属手指在雪地上划出周锐电码转换后的数字——北纬42.7°,东经94.2°。
耳机那头陷入短暂沉默,接着是陈国栋沉重的声音:“那是阴兵道。我们当年任务的地点。”
记忆如冰锥刺入脑海。秦战仿佛又看见那片被当地人视为禁忌的山谷,看见战友们在诡异幻象中自相残杀,看见周锐被磷火吞噬前最后的微笑。
“他们要我们回去。”秦战握紧金属拳头,雪地在指尖高温下滋滋作响,“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我们都得去。”陈国栋语气坚决,“我刚从九幽门的运输队截获一批物资,里面有幽荧石屏蔽装置的设计图。墨七爷正在改装车辆。”
三小时后,边境哨站附近的秘密车库。
墨七爷围着改装中的越野车忙碌,车身上已覆盖一层特殊的金属涂层。“掺了幽荧石粉末的合金,能干扰怨煞能量。但只能削弱,不能完全屏蔽。”
他敲了敲车顶新安装的装置:“这个是重点——生物电场发生器。用林晚的血样做了调整,能模拟通幽者的能量特征,理论上可以让低阶怨煞把车当成‘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