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家族……需要一个继承人。”
初华的眉心微微一跳,终于侧过头来,盯着他。
定治的表情平静得几乎冷漠,仿佛在陈述一件早已确定的事实:“不是祥子。她和我不一样,她已经……属于那边的世界了。”
他转头看向初华,目光锐利:“我需要一个干净的继承人。一个与现在的丰川家族没有瓜葛、没有政治包袱、没有血债的人。你很合适。”
初华的手指在吉他护板上顿了顿,力道微微收紧。
“所以你才在这时候找到我?”她的嗓音低哑,带着压抑的颤意,“在你和那些右翼政客勾结、在祥子被逼成傀儡、在丰川家族被清算的时候,你在哪里?”
定治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那是大局。”他淡淡道,“我承认我犯过错,但现在局势不一样了。东协已经在重整大洋洲的秩序,悉尼、珀斯、皮尔布拉……很快都会被重新纳入一张网中。家族需要未来,而你,是唯一的选择。”
初华缓缓抬起头,眼神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清亮。
“未来?”
她轻轻地笑了,笑意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从我被迫离开东京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和‘丰川家族’再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冷意,“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继承人,不会替任何人背负过去的血债。”
定治的目光暗了几分,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初华打断。
“你们欠下了那么多的血债,现在让我回去接手那些旧账,接手那些权力?”
她抱紧吉他,转身朝露台门口走去,声音在夜风里清晰而坚定。
“绝不。”
“我就是三角初华。不是丰川初华,更不是丰川家族的继承人。”
三角初华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正准备快步走下台阶,却在门口被几道黑影挡住了去路。
夜风中,几名丰川家族的打手已经候在那里,黑色西装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胸口的纽扣绷得死紧,肩线下鼓起了明显的枪械轮廓。
他们的目光冷漠而压迫,像是在无声地提醒她,
这里,不是她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