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外侧扫描开始。”她简短通报。
“平台环境监测持续。”刘昊回应。
两人默契的分工就位,沿弧门两侧对称推进,传感器的读数一项项回传到频道里,为下一步的判断铺出清晰的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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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结果却让两人都微微皱起眉头。
李瑾操作的多频光谱仪从红外到伽马,频段一一覆盖,最终传回的数据一片空白。
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片空白。
无论是热辐射、能量泄露,还是元素特征谱,都没有任何线索。
那种银色金属宛如天然屏障,所有探测波如同泥牛入海,没有衍射,也没有回波,像在以沉默回应他们的试探。
刘昊的等离子切割模拟器同样一无所获。装置在金属表面划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光晕,连最表层的材质都未曾剥离分毫。
“数据为零。”李瑾简洁地通报,语气带着一丝挫败。
“连密度都无法推算。”刘昊回应,将手中的仪器收起。
沉默片刻,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把目光投向那扇弧形拱门。
它静静伫立在平台尽头,表面同样覆盖着那神秘的银色,却在轮廓上透出一种与周遭截然不同的意味。
或许,答案就在里面。
刘昊与李瑾缓缓靠近拱门。那高耸的弧形结构静静伫立,仿佛等待了无数岁月,只为迎接此刻的凝视。两人举起手持探测仪,小心翼翼地对门表进行扫描。结果与平台如出一辙——金属依旧沉默,没有温度变化,也没有能量泄露。
“还是零。”李瑾轻声汇报,眉心微蹙。
刘昊试着伸手触碰,厚重的手套指尖落在门面上,瞬间泛起一圈细小的光纹,像水波一样扩散开去。那光纹极快地消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与此同时,地面控制中心和曙光空间站的防御措施也在同步展开。林伟院士亲自下令,所有接收信号的终端必须通过多层隔离系统处理,任何未经滤波的影像与声音不得直接传入人员感官,以防“认知诱发”或未知的模因信息借此传播。
在控制大厅,科研员们戴上了特制的防护头盔,影像通过语义抽取与格式化再现后才能呈现到大屏幕上。
曙光空间站的船员们同样切换到二级防护协议,语音转录代替原始通讯,任何带有异常波形的声音都会被实时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