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不再被动防御，金瞳中闪过一丝暴戾，猛地张口，发出一声低沉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咆哮！

“吼——！”

并非针对物理实体，而是直接作用于法则层面的音攻！

咆哮声如同无形的利刃，狠狠斩入浓郁的雾障深处！整个灰紫色的雾气空间都剧烈地震荡起来，那些源源不断的雾索瞬间停滞、扭曲，上面浮现的人脸图案发出更加凄厉的（虽然无声）惨叫，然后如同泡沫般破碎！

隐藏在雾障深处的操控者，似乎被这一声咆哮所伤！

趁此机会，孙悟空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突前数十丈，对着前方某处雾气最为浓郁、空间波动最为异常的区域，一拳轰出！

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纯粹、最极致的力量！

拳锋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压缩、扭曲，前方的灰紫色雾气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荡漾，然后猛地向内塌陷、崩碎！

“噗——！”

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强行击碎的闷响从雾障深处传来！

紧接着，周围浓郁的、带着精神侵蚀和空间扭曲的灰紫色雾气，如同失去了支撑，开始飞速消散、退却！那些诡异的低语和哭泣声也戛然而止。

短短几个呼吸间，视野豁然开朗！

他们依旧站在那条通往山谷的小径上，只是周围的雾气已经变得稀薄，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阻碍。前方山谷的入口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如同被巨斧劈开的、狭窄而幽深的裂口，里面漆黑一片，仿佛通往地底幽冥。

孙悟空收拳而立，暗金色的毛发在稀薄的雾气中无风自动，他回望了张自在一眼，金瞳中带着一丝未散的凶戾和某种…验证般的意味。

“看来，这西天路上，不想让俺老孙安稳的‘朋友’，还真不少。”

张自在看着前方那深不见底的山谷裂口，感受着其中散发出的、比外围雾障更加深沉诡异的气息，缓缓点头。

“这才只是开始。”

（第十六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