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门开了,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挪进来。老药头比两年前更显苍老,背驼得几乎成了直角,枯手里攥着个药囊,走路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王爷...老药头颤巍巍地要行礼。
赵宸起身扶住他:药头爷爷,不必多礼。
老药头却突然僵住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赵宸的右肩,枯手微微发抖:王爷...您这胎记...
赵宸心头一凛:怎么了?
老药头没说话,颤颤巍巍地从药囊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暗红色的粉末在掌心。他示意赵宸解开衣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粉末撒在胎记上。
粉末触及皮肤的瞬间,竟地冒出一缕青烟!更诡异的是,那胎记在烟中隐约浮现出复杂的纹路,像是一只半睁的眼睛!
果然...老药头倒吸一口凉气,王爷,您这胎记...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赵宸沉声道:自打入城,就一直隐隐作痛。
老药头枯瘦的脸更皱了:王爷,这不是普通的胎记。老奴年轻时在钦天监当差,见过类似的记载...他欲言又止,看了眼忽尔卓。
忽尔卓识趣地退到门外守着。老药头这才压低声音:修罗眼,是上古血脉的印记。老奴曾听监正大人说过,这种印记平时沉睡,一旦觉醒...
会怎样?赵宸目光锐利。
老药头咽了口唾沫:能见阴阳,通幽冥。
赵宸右肩的胎记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仿佛在回应这句话。他想起漠北战场上那些诡异的经历——有时他能预知危险,有时能看穿敌人的埋伏,甚至偶尔能感知到将死之人的执念...原来都是因为这胎记?
王爷,老药头忧心忡忡,修罗眼觉醒,意味着...幽冥将开。老奴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京城里,已经有幽冥门的人混进来了。老药头声音发抖,而且,他们可能已经盯上您了。
赵宸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这两年,京城可有异常?
老药头和忽尔卓对视一眼。忽尔卓低声道:有。半年前,城南有户人家一夜之间全死了,尸体干瘪如枯柴,脖子上都有个黑点。官府说是瘟疫,但...
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