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诗与血的狂想曲

星空擂台上,莱茵河畔的黑森林仿佛从远古神话中苏醒。

浓密的阴影如活物般在地面蠕动,参天古木的虬结枝桠在无风的空气中诡异地摇曳,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莱茵河的冰冷薄雾在林间流淌,将惨淡的月光切割成无数破碎的银斑,为这场对决蒙上了一层超现实的面纱。

埃吉尔静立在林间空地的中央,宛如一尊从北欧史诗中走出的神秘雕像。

他那唯一的独眼在斑驳的阴影中泛着幽邃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身披的狼皮斗篷无风自动,金色的长发如雄狮鬃毛般披散在肩头。

他的左手紧握着那柄刻满古老卢恩符文的龙骨剑,剑身隐隐发出低沉的嗡鸣;右手却以诗人般的优雅,持着一卷泛黄的羊皮诗卷。

这个矛盾的形象——既是吟游诗人,又是嗜血战士,更像个游走在疯狂与先知之间的存在。

“迷雾深处的森林在低语,

莱茵河底的黄金在哭泣。

今夜的星辰将成为我的墨水,

我要以敌人的鲜血,

谱写一首血与铁的交响曲...”

他的吟唱声在幽深的林中回荡,每个音节都带着诡异的韵律和节奏,仿佛在与这片古老森林的灵魂共鸣,又像是在唤醒沉睡在地底的神秘力量。

与此同时,在森林的另一端,卡尔·冯·克劳塞维茨迈着精准如钟表般的步伐稳步走来。

笔挺的普鲁士军装每一个褶皱都一丝不苟,单片眼镜后的目光冷静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

他手中没有传统的兵器,只有那本被反复翻阅、书页泛黄的《战争论》。

“诗歌与韵律改变不了战争的最终结果,埃吉尔先生。”

克劳塞维茨的声音平稳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战争从来都是政治的延续,而政治,终究是理性的艺术。”

埃吉尔独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炽热的笑意:“理性?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北欧的理性——”

话音未落,他身形暴起,狼皮斗篷在空中猎猎作响,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林间昏暗。

龙骨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刺耳尖啸直劈而下,剑身上那些古老的卢恩符文同时亮起幽蓝色的光芒,仿佛唤醒了沉睡其中的远古力量。

克劳塞维茨不闪不避,只是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翻开手中的书本。

一道由无数几何图形和公式构成的半透明屏障瞬间在他面前展开,埃吉尔的剑锋狠狠撞在上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能量冲击波将周围的落叶卷成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