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河流的光芒异常暗淡，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和未知。

河水的流动也显得异常诡异，不时传来阵阵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明确的指引，全凭自身的直觉与道路的契合度。

顾诚闭上了眼睛，不再用眼睛去观察，而是用自身融合的“基石”去感受世界的记忆，用“不屈”去坚定自身的意志，用“寂灭”去感知那万流归墟的最终指向。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目光锁定了一条并不起眼，甚至有些晦暗的河流。

这条河流中的信息碎片显得支离破碎，充满了矛盾、悖论、未完成的猜想以及关于“终结”、“虚无”、“意义”的探讨。

它不像其他河流那样散发着诱人的光辉，反而带着一种沉静的、直面终极问题的冷漠。

“根源之河”。

探寻万物起源与最终归宿的知识汇聚。

这，与他的寂灭道途最为契合。

“我选择这条。”顾诚指向那条晦暗的河流。

“明智，亦或疯狂的选择。”

诺姆的声音听不出褒贬。

“踏入其中，试炼即开始。”

顾诚一步迈出，身形融入那条“根源之河”。

瞬间，无穷无尽的信息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他的意识！

不再是有序的知识，而是无数关于“世界如何开始”、“生命为何存在”、“一切终结之后是什么”、“规则从何而来”的原始疑问、矛盾理论、未证猜想……

它们互相冲突、彼此否定，构成了一座庞大无比、没有出口的逻辑迷宫！

寻常强者踏入此地，瞬间就会迷失在这无尽的思辨漩涡中，意识被撕成碎片，成为信息流的一部分。

但顾诚的寂灭意志，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