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望着眼前这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庞，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

张晓萱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了他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他试图启动自己引以为傲的“微分析”能力，解析张晓萱这一系列举动的真正含义。

然而，平日里无往不利的利器，此刻却如同生锈的齿轮，卡在那里，无法转动。

他的表情变化太快，从兴奋到疑惑，再到现在的认真，每一种情绪都真实而强烈，仿佛带着炙热的温度，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特别是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像是两颗黑曜石，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直直地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让律所发展壮大？”叶欢在心里无奈地呐喊。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困在迷宫里的旅人，明明知道出口就在前方，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张晓萱还在逼近，那股淡淡的香风也愈发浓烈，像是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让他有些窒息。

他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听到他略微急促的心跳，甚至能看到他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雪上加霜。

“叶律师……”张晓萱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他的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真的……相信我吗？”

他缓缓伸出手，白皙的手指指向律所那扇布满灰尘的卷帘门。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指尖跳跃，仿佛在指引着一个未知的方向。

“不如……我们现在就……”

叶欢感觉自己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他不知道张晓萱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他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无奈感涌上心头，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晓萱，”叶欢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别激动，坐下慢慢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张晓萱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回了手，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