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蹲坐起来,前爪搭在她膝头,喉间发出安抚般的呼噜声,蓬松的毛发蹭得她手背发痒。
房间里的魔法壁炉突然噼啪作响,跃动的火焰却驱不散她眼底的落寞。
沈梦雪抱紧双臂,丝绸睡裙下的皮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一转眼我来这边已经快三个月了,爸爸他们都不来看我......"
她踢开脚边滚落的毛绒拖鞋,露出冻得发红的脚趾,"什么嘛,说好经常来看我的,现在又骗我,根本就是嫌我是累赘,才把我丢在这里的!"
话音未落,青玥突然发出一声闷吼。白虎站起身抖了抖毛发,庞大的身躯将沈梦雪整个笼罩在阴影里。
它用尾巴卷来天鹅绒毯子,像围围巾似的绕在她身上,又把脑袋埋进她怀中,温热的鼻息透过布料熨烫着她冰凉的小腹。
窗外的雪势愈发猛烈,却有一簇绒毛雪穿过缝隙落在沈梦雪肩头,转瞬化作晶莹的水珠,混着她睫毛上未干的雾气,折射出细碎的光。
雕花木门轻响,鎏金门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佣人的声音裹挟着走廊里的檀香飘进来时,沈梦雪正将脸颊贴在青玥蓬松的脖颈间,白虎厚实的皮毛隔绝了玻璃传来的寒意。
她指尖无意识地揪着青玥耳后的绒毛,在佣人推门而入的瞬间,琥珀色竖瞳与对方惊恐的目光撞个正着。
"小姐!"佣人手中的铜盆险些落地,热水在盆中晃出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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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沈梦雪单薄的针织睡裙,冻得发红的脚踝还露在天鹅绒毯子外,急得额角沁出细汗。
檀木衣柜被猛地拉开,貂绒滚边的星纹披风"唰"地展开,裹住沈梦雪肩头时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这天气容易伤寒,要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好!"
沈梦雪任由佣人系紧披风的金丝带,指尖却悄悄勾住青玥垂落的尾巴。
白虎立刻心领神会,庞大的身躯贴得更近,胸腔里发出的呼噜声震得她掌心发麻。
"有这个小家伙在,才不会感冒呢,是吧?青玥?"她歪头在白虎毛茸茸的耳朵上蹭了蹭,玫瑰发香混着雪松香在空气中弥漫。
青玥突然挺直脊背,琥珀色眼睛骄傲地眯成细线。
它抖了抖威风凛凛的白色鬃毛,喉间发出低沉的吼声,前爪故意重重踩在地板上,震得月光石地砖都微微发颤。
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得后退半步,却见白虎小心翼翼地用鼻尖顶开沈梦雪垂落的发丝,温热的舌头轻轻舔去她睫毛上凝结的水雾,尾巴还讨好地卷住她的手腕。
“它不咬人的,别怕。”沈梦雪嗔怪地看向白虎,指尖戳了戳青玥毛茸茸的鼻头,玫瑰香随着动作在空气中漾开。
白虎耷拉着耳朵,琥珀色竖瞳蒙上一层水光,喉间溢出委屈的呜咽,蓬松的大尾巴有气无力地扫过地板,将掉落的绒毛卷成小小的雪团。
它前爪搭在沈梦雪膝头,脑袋拼命往她怀里拱,把貂绒披风都蹭得皱成一团,胡须扫过她下巴时带着潮湿的温度,仿佛真要落下泪来。
“行了行了,知道你委屈。”沈梦雪被蹭得痒,笑着搂住白虎的脖颈,指尖陷进厚实的白毛里。
青玥立刻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却还在不依不饶地拍打地面,肉垫紧紧攥住她的裙摆,像是生怕被责怪。
佣人紧绷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看着白虎撒娇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威风凛凛的守护兽,也会像个小孩子呢。”
窗外的雪势愈发猛烈,冰晶撞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青玥突然抬起头,警觉地望向窗外,喉间发出低沉的轰鸣。
但感受到沈梦雪抚摸它脑袋的力道,又立刻温顺地趴下,将下巴搁在她腿上,爪子却仍牢牢护着她的脚踝,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熨烫着她冰凉的皮肤。
沈梦雪站在镜子前,模样俏皮又可爱。
她戴着一顶浅米色的针织小帽,软软的材质衬得她脸蛋愈发粉嫩。
身上穿着浅灰色的针织套装,上衣是高领的设计,贴合着她的脖颈,柔软又温暖。裤子是宽松的阔腿版型,长度刚好到脚面,走动时微微晃动,童趣十足。
外面搭配了一件浅灰色的小羽绒马甲,圆滚滚的样子像个小团子,上面还绣着精致的小花图案,增添了几分甜美。
她背着一个小小的米白色斜挎包,包带刚好能落在她的肩头,包上挂着一个可爱的小熊挂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脚上蹬着一双浅棕色的毛绒小棉鞋,鞋口圆圆的,把她的小脚包裹得严严实实,走路时一蹦一跳,尽显童真。
沈梦雪对着镜子转了个圈,针织套装的下摆轻盈扬起,米白色小熊挂饰跟着晃出可爱的弧线。
她踮起脚尖凑近镜面,用指尖轻轻按压帽子边缘,将翘起的毛线抚平,发间残留的玫瑰香混着羽绒马甲的蓬松气息,在暖融融的梳妆台前萦绕。
青玥蹲坐在地毯上,琥珀色竖瞳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转动,蓬松的尾巴有节奏地拍打地面。
当沈梦雪伸手摸它脑袋时,白虎立刻仰起头,温热的舌头轻轻舔过她手腕,喉间溢出黏人的呼噜声,爪子还依依不舍地勾住她羽绒马甲的边角。
"知道啦,放学就给你带月光酥。"沈梦雪笑着掰开白虎的爪子,丝绸围巾从臂弯滑落,正巧盖住它鼻尖沾着的奶油渍。
青玥立刻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打翻的毛线球滚到梳妆台下,惊起几片昨夜沾在毛发上的发光花瓣。
佣人的羊绒披肩及时裹住沈梦雪肩头,将她往门外引去。
雕花楼梯泛着冷冽的月光石光泽,沈梦雪扶着鎏金栏杆缓步而下,毛绒棉鞋踩在台阶上发出轻柔的噗噗声。
她特意低头看了眼裤脚,浅灰色针织布料随着步伐轻轻起伏,绣着小花的羽绒马甲在光影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寒风从半开的雕花门灌进来,卷起廊下悬挂的冰晶风铃。
沈梦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米白色针织帽上的绒球跟着晃动。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转角传来——梁颂年倚在檀木立柱旁,银灰色披风上凝结着细小的雪粒,墨玉袖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呦,我们家的大小姐今天居然穿上裤子了,难得呀。"
他挑眉打量着沈梦雪圆滚滚的羽绒马甲,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怎么,是怕冻着你家那位馋嘴虎没人投喂?"
话音未落,楼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青玥威风凛凛的虎头从栏杆间探出,琥珀色竖瞳狠狠瞪向梁颂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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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噗嗤笑出声,伸手朝楼上挥了挥:"别闹,在家等我!"
她转身时,小熊挂饰正巧撞在羽绒马甲的小花刺绣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梁颂年望着她蹦跳着走向马车的背影,目光不经意扫过她裤脚露出的毛绒棉鞋,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了几分。
沈梦雪踩着毛绒棉鞋"哒哒"跑下最后几级台阶,浅灰色针织裤脚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还没等沈老夫人反应过来,她就像只毛茸茸的小团子般扑进对方怀里。
羽绒马甲上的小花刺绣蹭着老夫人柔软的羊绒披肩,米白色小熊挂饰也跟着晃到胸前,"奶奶早上好!"甜甜的嗓音裹着温热的气息,在清冷的晨风里漾开。
沈老夫人银丝般的长发随意垂落在墨色织锦长衣上,镶着碎钻的高跟鞋轻轻碾过月光石地板,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抬手拢住孙女的针织小帽,指尖拂过帽檐翘起的毛线,眼角漾开温柔的笑纹:"我的小宝贝,怎么穿得这么严实?"话音未落,目光便扫向倚在楼梯柱旁的梁颂年,鎏金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说说你,一大早上的干嘛欺负我们家小雪?"
梁颂年单手插在银灰色披风的暗袋里,黑曜石袖扣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枚鎏金怀表链,狭长的丹凤眼弯成狡黠的弧度:"话可不能这么说呀祖母,我不就是看着我们家大小姐不太精神的样子逗逗她嘛。"
说着故意朝楼上瞥了眼,青玥正趴在栏杆上,蓬松的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爪子下还压着半截被咬得稀烂的围巾。
沈老夫人转身时,长衣下摆扫过地面的波斯地毯,绣着暗纹的丝绸在光影中流转出神秘的光泽。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孙子面前,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快过来给你妹妹道歉。"
"行了行了。"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沈老爷子端坐在雕花餐桌前,深灰色西装外披着羊绒大衣,银质袖扣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他握着骨瓷咖啡杯的指节分明,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叩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晨光透过彩绘玻璃窗落在他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上,竟找不出半根银丝,眼角里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孩子们着急去上学,快过来吃早餐吧。"
他抬眼时,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却在扫过沈梦雪时,泛起不易察觉的暖意。
梁颂年倚着雕花立柱,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鎏金怀表链,表链在晨光中划出细碎的光弧。
他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银灰色披风随着动作扬起一角,露出内衬暗纹的精致刺绣。
听到祖母的话,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黑色皮靴重重踩在月光石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